【镜扉 柱扉】桔梗 03
现代AU，一个关于暗恋与错过的脑洞，一点也不悬疑的悬疑文，作者智商有限有bug是必然的，不会坑。
文前预警：柱间黑化，镜单箭头，一直出现在回忆里的扉间，ooc，BE
病症是现实有的，但被我加工夸大了_(•̀ω•́ 」∠)_
实际上存稿已经要写完了，感觉自己ooc的没边了((((;°Д°))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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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宇智波镜眼圈一红，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无论千手扉间的表情和姿态如何安详，都无法掩饰他失去血液循环而导致的青白脸色，以及脖颈后鲜红色的尸斑。多年的学医和刑事侦查经验告诉宇智波镜，他的老师，已经死去很久了。
宇智波镜的感觉心脏如同被冰锥刺入一般，疼的无法言喻，他曾幻想过很多与老师重逢的场景，但没有一个会是在这么一个奇怪的冷库实验室里，见到了老师的尸体。
他揪着心口的衣襟，大口的喘着气，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。他暗示自己，一定要冷静，一定要冷静，这个地方很危险，他不能失了章法，他要想办法出去，然后带来警队逮捕千手柱间，让他的老师好好的入土为安。
“你来的真快，我以为你还得找一阵子呢。”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，宇智波镜深吸一口气，转身面对了这个刚才还跟他聊家常的男人。
千手柱间依然穿着之前见他时的那身和服，全然不觉得这里气温低下的样子，好整以暇的随意坐在了一把椅子上。
“你就是那个夺走心脏再抛尸的杀人犯？”宇智波镜也不兜圈子，单刀直入的问道。
“虽然不是我执行的，但也可以算是吧，毕竟是我下的令呢。”千手柱间回答的十分悠闲，跟谈论今天吃了什么一样，“啊顺说，五年前也是我干的，你们警视厅的判断没有错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宇智波镜难以想象，自己老师的大哥，族长的好友，对外一直是傻大个好说话人设的千手家族长，垄断了医药行业的千手财团掌舵人，竟然是个草菅人命的恶魔。
“扉间他病了。”千手柱间突然说起了千手扉间，“他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疾病，不换成健康的心脏就会死，我只好给他找适合他的心脏，可是找了这么多年，一个合适的都没有。”
宇智波镜打了个冷颤，扉间老师明明已经死了，尸斑都呈现出来了，千手柱间竟然说他只是病了？还要给他换心？所以杀了这么多人？这真是太荒谬了！
“你在胡说些什么！”宇智波镜愤怒了，“老师已经……已经去世了，你本来就是医生，我不信你没看见他背后的死亡症状，你这是在故意用老师来狡辩吗！”
“嘛，年轻人别这么沉不住气。”千手柱间依然一副闲适的样子，“扉间他没死，你看见的只是躺久了血液不流畅形成的痕迹而已，为了治好他的病，我只好将他冷冻起来，你看着以为他死了，实际上没有。”
宇智波镜看着千手柱间一脸“我弟弟就是没有死”的真诚表情，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，千手柱间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？
因为接受不了弟弟的死亡，所以自我催眠千手扉间没有死，然后为了给他换心制造了这么多杀人事件。宇智波镜越想越觉得有可能，如果真是这样，那千手柱间现在就太危险了。
“千手先生，老师他……得了什么病？”为了避免刺激到千手柱间，宇智波镜决定先慢慢引开他的注意力。
“一种由呼吸道感染肺部进而引发高压心血管心力衰竭的疾病，初期症状为呼吸道疾病，比如支气管炎等，中期会出现呼吸衰竭和心血管疾病，伴随消化道出血，晚期则是心力衰竭和心坏死，神仙也难救。这种病伪装性和隐蔽性很强，一般人绝不会因为咳嗽一下就想到心脏有问题的。”提起擅长的医学诊断，千手柱间侃侃而谈，“扉间已经是晚期，已经没法用药物治疗心坏死，就算是转到千手私人医院也没办法。所以我想到了换心，可是就算我能找到能做这个手术的医生，却也找不到合适的心脏。最终我只能铤而走险。”
“老师……是什么时候生的病？”
“五年前，在我当上议员之后。”千手柱间脸色有些悲伤，“本来大家都在为我竞选成功庆祝，可是我唯一的、最重要的弟弟却得了这么严重的病，而且一查出来就是晚期，你能想象我当时的绝望吗？”
绝望吗？……当然会绝望，宇智波镜想到刚才自己无法抑制的痛苦，觉得自己这一瞬间能够体会到千手柱间的感情，失去亲人和失去爱人，都是一样的痛苦。
“但是，就算你想救老师，也不能犯罪！”老师是绝对不会接受以这种方式续命的，宇智波镜在心里呐喊。更何况，老师也许在五年前就已经死去了。
“我知道，我的所作所为罪不可赦，所以我让你进来了。”千手柱间十分平静，他直直的看着宇智波镜，眼里平淡无波。“但是，在我接受制裁之前，我想跟你做笔交易。”
“你居然还有要求？”宇智波镜本以为千手柱间良心发现想自首了，没想到后面居然还有别的戏码。“我是警察，不会跟犯人做交易。”
“宇智波警部，请不要急着拒绝。”千手柱间摆了摆手，“这个交易，你会有兴趣的，你不妨先听一听。”
宇智波镜按捺下想去把千手柱间制服的冲动，现在在敌方老巢，自己一个人连武器都没带，没有胜算，还是先听听他想说什么吧。
“是这样的，宇智波警部，我希望在逮捕我之前，你能帮我找出一个强暴犯。”千手柱间的眼神开始凝聚浓重的黑雾，“他对我的弟弟施行了暴行，我希望你能帮我抓到他，这样我才能安心的去自首。”
什么？！！宇智波镜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，老师他……居然遭遇了这么不可饶恕的行为。
“你知道扉间的病是怎么检查出来的吗？就是因为他遇到了暴行，我送他去千手私人医院做检查的时候一并查出来的。”千手柱间的声音变的有些阴森，“那个暴徒，居然在扉间身患重病的时候又对他施暴，让他身体精神遭受了双重打击，真是可恶至极！”
宇智波镜艰难的从干涩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，“具体……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时间是五年前，我当上议员后，举办了一个庆功宴，宴会上我请来了我和扉间的亲朋好友合作伙伴，包括宇智波斑和他弟弟，因为时间接近盂兰盆节，晚宴上有一个烟火大会的环节，就在烟火大会开始后，我去休息室找扉间，却发现他被人……”千手柱间没有说下去，宇智波镜可以想象当时的震惊和愤怒，“后来我马上送他去了医院，在他清醒后，我问过他是谁干的，他却什么都没说。”
“什么都没说？”
“对，他只说自己不记得了，我也不好再逼问刺激他，后来他的病被检查出来，我就忙着去给他治病，把这事给放下了。”千手柱间一脸的阴沉，“但是这事始终是我心里的一根刺，不把那个人找出来，我心里不甘。”
“你用千手的势力都没查出来线索？”
“没有，庆功宴人多嘴杂，不会有人特意去注意某个人的行踪，酒店休息室附近也不会安放摄像头，犯人施暴后还特意清理了扉间的身体，我想查DNA都没法查。我的身份让我的目标太大，我怕会引起对方的警觉而逃走，所以我只能拜托你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答应帮你？”宇智波镜微蹙眉头，“我现在要做的，就是逮捕你这个连环杀人犯，至于强暴案，那是另一个案子。”
“你会答应的。”千手柱间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，好像笃定了宇智波镜会答应的未来。“第一，你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是杀人案的主谋，你进门前过的安检搜掉了所有能记录证据的东西，还有武器。啊，有武器你也打不过我，我可是跟你们家族长从小打到大的。相反，我想让你死在这是轻而易举。”
宇智波镜承认他说的是对的，自己确实没有办法将他定罪，他可以随便找个替罪羊。而且也真的打不过他，能跟宇智波斑打成平手的那身手必定是怪物级。
“第二，这件事关系到你的老师，你这么重情义，不会不管的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，宇智波镜以为千手柱间知道了自己的那点心思，但是千手柱间说这话时目光毫无波澜，他又不确定了。不过他承认千手柱间又说对了，当事情关系到千手扉间的时候，他不会不管。
在听到老师遭到暴行的时候，他就燃起了怒火。
“虽然我很不想承认，但先生你确实说对了。”宇智波镜叹道，“我答应你的要求，我会尽全力调查出那个犯人，在这期间，我希望你不要再增加新的受害者，等犯人抓到后，你必须去自首，接受法律的制裁。”
千手柱间又恢复成待客室里那个平易近人的千手议员了，他舒心的笑道：“我答应你。不过我能提供的线索就只有刚才那么多了，别的就需要你自己去找了。祝你早日破案，小镜。”
离开千手大宅后，宇智波镜第一次觉得这座宅院是如此的阴森，如同一只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，等待着食物自动走进它的口中。他回到自己的公寓，洗完澡躺在床上梳理着今天接受到的信息量时，觉得有种深深的无力。
连环杀人案的犯人已经找到，但自己却没有办法逮捕他；想再见暗恋的老师一面，却已经是天人永隔，他错过的这七年，足以让所有的往事物是人非。
回想起千手家地下密室里躺着的老师，他的容颜依然跟当年教授自己的时候一样，时光永远为他定格，而自己已经是与他差不多的年纪，十岁的差距，在此刻已经消失殆尽。宇智波镜十分希望千手柱间说的是真的，老师没有死，等他醒来，自己就可以抛开师生关系的桎梏和年龄的枷锁，向老师说出他一直都想说的话。
我喜欢你。
但是千手柱间可以不接受现实，他却不能。扉间老师以前上课时说的最多的就是“身为医者，要冷静自持，不可被外界和自身情绪所左右，你的每一次动摇，哪怕只是微小的波动，也会对患者造成影响。”这句话用在办案上也是一样，他是警察，是公平正义的执行人，不可以因为私人的情绪和立场而蒙蔽正义。
老师已经去世了，这点确凿无疑。千手柱间在老师的问题上精神不大正常，但在其他方面可是相当的清醒犀利，从一开始就在引诱他发现密室，说不定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对的，他在故意暴露自己。
可是他为什么要故意暴露？真的是良心发现？宇智波镜自嘲的笑笑，千手柱间这种看上去天然实际腹黑的人，可不像是会愿意冒着拿整个千手的声誉做代价来安抚良心的人。
所以仅仅是为了让他来帮忙查出那个强暴犯吗？宇智波镜觉得千手柱间的思维着实难以理解，但现在既然已经骑虎难下，想太多也没意义。他开始换个方向，思考起如何追查这个犯人。
按照千手柱间所说，这个事件发生在五年前的八月，庆功宴烟火大会开始前后的一段时间里，没有人目击到犯人，唯一可能知道犯人是谁的受害者千手扉间又一问三不知。但是，老师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……
宇智波镜觉得，老师一定知道犯人是谁，但是他并不想说出来。不想说出来的原因，大概是说出来会是场灾难吧，这个人，一定是千手兄弟都认识的熟人，而且关系很亲密的那种。
当天参加庆功宴，又跟千手兄弟关系密切的人……宇智波镜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千手柱间所说的邀请范围，大致圈定了几个人。
扉间老师当年带的除自己以外的几个学生：猿飞、水户、团藏、取风，还有宇智波泉奈，以及……宇智波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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